nonsense

“即使被人摘掉,鲜花也应该长出来。”

 

【翻】The Adventure of the Expecting Detective. C6-b

 ○避雷及相关见合集首篇

 

 

 

 


不过半个小时,漆黑的小巷里就站满了警察;有一辆救护车堵在巷子一端,两辆警车堵住另一头。约翰坐在板条箱上,后脑勺捂了个冰袋。大夫伸手一摸他后脑勺那个骇人的肿包,然后递来这个冰袋附加一个同情的眼神。其实约翰感觉还行:反正不是脑震荡,原本剧烈的头痛现在变成若有似无的抽痛——等激增的肾上腺素退去,肯定有他痛的。不过眼下可以不用坐在地上,夏洛克也完好无损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这已经够让人满意了。

格林挂着一脸干掉的血迹被绑上轮床推走。至于钱伯斯,他在一辆警车旁边候着,等夏洛克向雷斯垂德作他的“述职报告”。

周围太吵,约翰听不清俩人的谈话,但不难想象其内容——夏洛克语速过快,雷斯垂德肯定又没跟上——探长一头雾水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要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就是是夏洛克捏着一团纸巾在擦鼻涕。好怪哦,约翰心想,这点小反常就能让人心动。夏洛克性格反差的可爱之处就体现在这样零碎的小事上。一方面,约翰崇拜夏洛克·福尔摩斯,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为他的明智、疯狂、美丽(各种意义上),把他视若无双的珍宝;另一方面,约翰也同样爱他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夏洛克,一个36岁的,普通人(尽管他表现得没那么普通),也会有挣扎、脆弱和失态的时候。比如他睡着时会低声呓语,累极了还会流口水到枕头上。

有天晚上,夏洛克开始打嗝,打得停不下来。在约翰面前打嗝让他很尴尬,更尴尬的是,他宣称自己知道遏制打嗝的科学方法,但却悲惨地没有成功。夏洛克羞愤交加的样子让约翰着迷,又为他难过。约翰发现了他的隐藏面。夏洛克的“症状”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他于是从愤怒变成了焦虑。他最害怕事情失控,怕得近乎病态。约翰好言好语的哄了好久,他才同意一起洗个热水澡;就算这样,夏洛克还是花了不少时间——依偎在约翰怀里接受安抚,同时发出无意义的喃喃自语——才终于平静下来。平静下来以后,打嗝就停止了。

 

约翰发现自己会留意对方所有细微的“贵体抱恙”,虽然没有什么记忆宫殿——别说宫殿了,连间茅草屋都没有——但他这人记性不错,尤其是有关夏洛克的事情。

夏洛克剪脚趾甲的动作很笨,会剪得到处乱飞。他手脚过于长,这种时候就像缠在了一块儿;他尽可能地弯着腰,骂骂咧咧的像一只笨拙的小长颈鹿;还有他是多么的不耐热,一旦气温长时间的居高不下他就要犯偏头痛;还有一旦他饿坏了,胃口好得惊人,嘴里塞满食物也不会忘了说话。

哦,还有他看电视也会笑,只是笑声像在喷气,笑起来还会脸红;他死要面子,绝不承认自己在笑,并全然无视掉约翰饶有兴致的注视。

还有他鄙视20世纪之后问世的所有音乐——约翰有幸听过他“浴室的歌单”:鲍威和披头士、平克·弗洛伊德、滚石……发觉有人靠近他会立刻闭上嘴,或者改哼莫扎特的协奏曲。

要说最有代表性,也是约翰最喜欢的,还得是那个有关肚脐的故事。早在他们刚开始“赤诚相对”时,夏洛克就明确表示讨厌约翰碰他肚脐周围。之后他才承认肚脐——哦对了,很有意思的是,夏洛克从来不说“肚脐”,而是像小孩子一样说“小肚眼儿”——总让他反感,他自己的也不例外。

“约翰,你不觉得吗?它就像,大张着的,饥肠辘辘的没牙小嘴。”

一问才知道,他是被麦考夫讲的故事吓到了——小外星人会藏在孩子的肚脐里,等小孩睡着就把他们吃掉。他怕得要命,以至在睡觉前要用胶带把自己的肚脐贴起来。这事儿夏洛克喝了至少三杯酒之后才承认——啊,醉醺醺的夏洛克,是那么老实、可爱、迷糊、有趣,像小小孩一样嘟嘟囔囔。他的傲慢变得像老父亲关爱,就像那一次被苏格兰场的人拖到酒吧一样。

同样是酒过三巡,他开始教安德森如何区分跛足人的脚印;他拍拍安德森的头,笑得和蔼可亲。“别担心,总有一天你能学会的。”约翰和雷斯垂德在一旁看着直乐。当然了,雷斯垂德也没忘记掏出手机拍照。

 

这些小小的不完美,每一个都被约翰默默珍藏。夏洛克需要被爱——不是被仰慕也不是被对抗,而是因为他值得被爱。不安,孤独,总认为自己会被拒绝。夏洛克曾在某次xing爱后流下泪来,因为那次确实是做过头了……而现在,他正拖着疲惫的身体与感冒作斗争,还企图表现得像以前一样刀枪不入,即使鼻子红红的,还在流鼻涕。

 

有时约翰会想,他们俩之间到底是不是爱情,像其他小情侣那样正常的爱情。他敢打包票这是从未有过情感体验,就算是他最长的那段恋情(长达一年;对方叫凯利,是医学院的同学,开朗又风趣;上帝啊他一度爱她爱得发狂)与之相比都无甚相似之处。夏洛克没有任何感情史,故按下不表。他们眼下所抱有的绝非寻常情爱——它太浓厚,太激烈了,就像两条纠缠在一起企图使对方窒息的蟒蛇。

“你不属于“正常”的那一批人,而我恰好也是个怪胎。所以你以为我们会是什么寻常小情侣?”夏洛克有次如是评价,声音带着对现状的骄傲和满足。

 

“约翰,好了吗?”

约翰眨眨眼,方才如梦初醒似的。夏洛克俩手插兜正盯着他看,一抿微笑挂在嘴角。

“都办好了?”约翰清清嗓子站起来。他发现自己情绪过度激动,差点不能开口说话了。真没出息。

“嗯,老样子。雷斯垂德怪我没早联系警方,不过我们干完了他的活儿他还是很感谢的。明天下午我们要去一趟苏格兰场。现在还有一辆警车等着送我们回家。”

有大战告捷的成就感加持,此时的夏洛克无异于行走的魅力发射器,迷得约翰晕头转向。他一把抓住对方的围巾,踮脚亲上去,把夏洛克低声的轻笑含进亲吻里。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美妙?

 

“你的头怎么样了?”夏洛克问,拉着约翰走向待命的便车。

“还痛,但是不要紧。”

“可以啊,刚才那两下子。”

约翰试图控制自己的表情,别因为一句表扬笑得太灿烂。他知道夏洛克奇怪的X癖,夏洛克喜欢他化身恶棍士兵的样子。

 

坐进车里他们又全都变成幼稚鬼,不时发出一些“成功人士”的得意笑声。约翰想给新案子起名儿,夏洛克则不遗余力地嘲笑他的起名水准,并给出友好的建议;要是约翰否决他的提议,他就撅起嘴装生气。

离到家还有半个小时,夏洛克安静下来。他咳嗽两声,将头侧向一边,靠在约翰的肩膀上。

“你还好吗?”

“我好得很。”夏洛克说,声音有气无力的。

然后他又开始打冷战、咳嗽,好像这具超负荷运转了太久的身体终于耗尽了耐心,要恶狠狠的给主人一些教训。约翰也不再说话,伸出胳膊搂住夏洛克的肩膀。5分钟之后,夏洛克陷入昏睡,但他微微皱着眉头,显然睡得并不安稳。约翰有心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可惜到了地方,只得把人叫醒。夏洛克猛然被叫醒,双眼红肿。约翰半扶着他往屋里走,还没上楼梯他就开始气喘。楼梯上到一半时他停下来,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到了家门口。他看着约翰掏钥匙开门,不满地皱起眉头。

 

“干嘛这种表情。”夏洛克说着,跟在约翰后面进屋。

和往常一样,他又把脱掉外套随手一扔。他步子很慢,一摇三晃的,好像喝了假酒。

“什么表情?”约翰明知故问。

“华生医生的表情。预备要对人嘘寒问暖,指手画脚的表情。”

约翰知道,如果自己打算现在给夏洛克好好上一课,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老实说,他这么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就算“教训”他一顿也没什么光彩的。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如果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呢?我可是医生,这点你算说对了。”

夏洛克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往沙发上一瘫。“随便你。”

“什么?”

夏洛克嗤之以鼻,可惜动静太大,毫无优雅可言。

约翰咧嘴笑了。

——————————————————————————————

复健一下,which means我还活着。真的摆了太久了

好长,全文得有一百万字吧(发疯)

好好活着,指我自己。 

 

(啊开摆的理由就是老师写得实在太太太太细了包括一些荤的啊什么的我知识盲区,越看越不满意于是就开摆了。(中途差点开翻健康篇幅的《三十五只猫头鹰》) 好好活着,都会写完的,再次)

  55 2
评论(2)
热度(55)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nonsense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