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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人摘掉,鲜花也应该长出来。”

 

【BBC华福】万万不可(八)(生子避雷)

布朗尼先生给伦敦市医院的急救部开了三年救护车。他工作的绝大部分时间,不是在体育馆外边待命,就是在大游行时充当移动便民站——有偿提供饮用水以及有解暑降压之类功能的药品;除此之外,他还跟在苏格兰场的警笛后面上过两次“前线”:一次是虚惊一场,另一次,嫌犯被当场击毙,还是没用上他。

布朗尼老兄挺满意自己这份差事,对他来说,不是消防队的任务就算万幸。在急救部工作当然没有什么时间弹性可言——二十四小时待命,少一分钟都不行,然而随着近年来私家车的普及率直线走高,打急救电话的普通家庭屈指可数;更别提上回,有个留学生夜里犯急性肠炎,舍友给叫了急救车,人已经疼晕了,迷迷糊糊一睁眼发现自己被往救护车上送,还挣扎着要滚下担架——这是心疼钱啊!头上带灯的大家伙一动就是三千镑,一般的中产家庭都不舍得享的福,何况靠洗盘子过活的穷学生呢。


他原以为这个夜晚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照旧是摸鱼、打盹儿、等换班这老三样儿,谁想任务说来就来。百十来秒的功夫,训练有素的布朗先生已经挪出温暖的休息室,扣好安全带准备出发。坐在副驾驶的是产科的副主任医师茨格夫人,尽管刚结束一台手术就被请到救护车上,这位可敬的大夫也丝毫不见疲态。

 

“这次是哪门子皇亲国戚,还让您亲自出马?”耐不住寂寞的司机率先开口。

“嗯。”茨格夫人目视前方,神情严肃:“这不没到限速嘛,请您再开快点儿。”

 

乔治总觉得这次叫车的人奇怪的很。按照他的经验,如果是和产科大夫同行,基本是到了直接进行新生儿急救——可再看这地址,都叫救护车了还不让到门口,指到路边让等着,这又是哪一出?按说住在此等富人区的,家里多少能趁三五辆车,提前把人送来医院待产也不是难事儿啊。

“到了到了!他们就在那!”茨格夫人一指前边路灯下的两个小黑点儿。

车子开近了,那个高个子的还怕他们看不见似的招招手,神色轻松,步伐轻盈。这状态哪像是要生孩子的,乔治心里直犯嘀咕,要不是远远看见他撑着膝盖直不起腰来,他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开的计程车。

 


熬过一波阵痛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只觉得周身神清气爽,扶着约翰的手臂就进了急救舱。见惯了横着进来的随行医护反倒愣住了,然后默默地把立在一旁的担架收好。

“第一胎,36周,大概一个小时前开始规律疼痛,现在的间隔是四分钟,没有破水。”夏洛克陈述完毕,在急救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由着茨格夫人检查胎心。“她好吗?”

“好极了。”茨格夫人松了口气,“三更半夜的,你不好好在家睡觉,跑这荒郊野岭的干什么?”

夏洛克轻声笑了笑,说:“谁也没想到,刚刚忙完工作,她就着急出来。”

“你也是,就不能管着他点?”茨格夫人半开玩笑地教训约翰,随即又改口道:“算了,我猜你也舍不得管他——和你哥哥说了吗?”

“没有,太晚了——”夏洛克身子后倚,闭目养神,“还有多久能到?”

茨格夫人看了一眼窗外,说:“大概三十分钟。别担心,第一胎不会这么快。”

 


救护车一路飞驰,夏洛克一路闭眼装睡。他要面子,有外人在时决不肯露出痛苦状。只有约翰知道他又疼了好几次——从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和捏自己手的力道。

 

“对了,这辆车上应该有止痛的笑气?”路行半途,夏洛克忽然问了一句,疼得实在受不住了。

“有…可是必须医生先做完检查,才能决定该怎样使用麻醉。”随行医护解释道。

夏洛克用一个F开头的单词结束了本次对话。

 

下一次阵痛时,他的额头抵在了约翰的肩膀上。

约翰调整姿势好让他能靠得舒服些。

“别怕,就快到了。”约翰小声安慰道。靠在肩上的脑袋动了动,也不知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这无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十分钟——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想找回自己的贴片和注射器。

“还没到吗?”他哑着嗓子问。

“到了,已经到了。”约翰连声说,巨大的红十字近在眼前。

 

车子驶过减速带,夏洛克疼得没法子,用力咬住约翰的肩膀。

 

艰难之行告一段落,早有医生推着轮椅等候在医院门口。夏洛克一直觉得坐轮椅会非常丢脸,可现在情况已经由不得他了——刚刚车子连续颠簸时,他的羊水破了。

“间隔不到三分半——”夏洛克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需要罗哌卡因,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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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

原计划的一发完结

拖到最后翻了十倍(可能不止 谁知道呢


最后  un cliché:拖拉机都没我能拖(鞠躬

不过  毕竟“第一胎不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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